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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該對慰安婦道歉 ?
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過去71年,台灣與韓國幾位僅存的慰安婦,依然等不到來自日本政府及其領導人一個正式的道歉。
其實「慰安婦」一詞,只是日本為美化其軍方強制婦女賣淫的
委婉名稱,不能真正表達史實,雖然聯合國決議,已經要求日本改使用「強制性的性奴隸」,仍為日本官方拒絕。
2014年7月24日,聯合國人權事務委員會要求日本做出聲明,完全、明確地承擔強迫“慰安婦”受害者遭受暴行的全部責任。
近年來,國際輿論也對日本在二戰中強徵慰安婦的暴行進行譴責。2014年1月,美國國會把慰安婦問題寫進了國會議案,敦促歐巴馬政府“鼓勵”日本政府應以“明確無誤的方式”正式承認日本軍隊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強徵亞洲國家大批婦女為性奴,就此行為表示道歉,並承擔“歷史責任”。
日本悍然拒絕國際輿論壓力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去年在二戰70週年發表談話,談到不能忘記在戰場背後被嚴重傷害名譽跟尊嚴的女性的存在,但沒有使用「慰安婦」一詞,也沒有正式道歉,僅為殖民、侵略表示遺憾。
慰安婦出於日語,不僅比較中性,而且掩飾性太強,不能準確地揭露日軍強徵和奴役四十幾萬受害婦女的本質。直接以“性奴隸”為稱呼,更能揭露日軍罪惡軍妓制度的本質。
日本侵略者除了強徵中、日、韓三國婦女充當慰安婦,還強徵了英、美、荷、澳等西方國家,以及東南亞國家的婦女。據學者研究,總數高達數十萬人。強徵性奴隸,其實是日本近代歷史上公娼制度的一種。義大利人偉士伯寫過《日本在華的間諜活動》一書,對此有很深的揭露:“僅僅在哈爾濱,專門從事妓女販運行業的事務所、寫字間就有11個之多,他們手下掌握著成千上萬名白俄、朝鮮和日本妓女。”
而在日本轉運白人戰俘的“地獄航船”歷史中,也能看到慰安婦的影子。據統計,被日本送上“地獄航船”的,大多數是朝鮮婦女,她們被送往太平洋上的遙遠角落;而爪哇、印度、中國、臺灣地區的婦女,則被送往東南亞各處。日軍根本不把慰安婦當人看,在“地獄航船”上,她們不被列入乘客名單,只是作為“軍需品”,像牲畜一樣,被關閉在密閉的船艙裡,死亡人數驚人。
日本文化鄙視女性
日本婦女的地位低下,傳統日本婦女一生與奴隸相差無幾,生來必需服侍男人,家中的父親、丈夫、兒子,工作場所的老闆,酒店中的一大群嫖客。
日本婦女的頭一門功課就是: 「男人大似天 、女人低似地」
日本男人從根本相信其地位高似天,把女人看成如奴隸的機器人,
不許有任何情緒反彈,即使日本貴族婦女在家中見到男僕也要
搶先向男僕鞠躬,這就是「男人大似天 、女人低似地」的日本傳統。
奧洛康教授曾經在東京的日本軍校教書,也在其他大學任教,他甚至娶了日本貴族太太,對日本語和日本習俗研究精到,在其
所著《日本威脅論》中對日本婦女的側寫是: 日本婦女的逆來順受是日本的家庭文化造就的,日本的男人始終在家庭中處於強勢地位,
長久以來日本婦女就成了男人的附屬品,成了天經地義服侍男人的女人,她們的不反抗也是一種文化遺傳,這造就了日本女人的悲劇。
日本男人的自尊自大是被無限放大的,他會帶藝妓或娼妓回到家中,並讓妻子服侍他的賓客,他甚至會命令妻子鋪床疊被供他和娼妓寢宿,並讓妻子燙一壺酒送到床邊,日本婦女也只能照做,
日本的男人讓妻子站在床邊,看自己和娼妓歡愛,唯一目的是滿足自己淫蕩的心理。
奧洛康教授談到自己永遠難忘的一件事: 一個16歲的日本女子結婚才一週,丈夫便帶娼妓到家裡來了,讓年輕的妻子鋪床並侍候於門外,我看見她時,她正跪在一張草蓆上顫抖,手握得緊緊的,
她跪在地板上磕頭,每次俯下身去都連撞三下,在我看來,她似乎要將她的丈夫正在和娼妓做愛的事實趕出她的腦子,突然間,她崩潰了,熱淚奪眶而出,她的淚水滾滾而下,流於頰面,但她嘴角咬到鮮血冒出,撩起和服衣角, 發狂似的扭成一團,塞進抖顫的嘴裡,堵住失聲痛哭,———— 我的出現顯然得罪她的丈夫,半年多我都不敢再去造訪,等我再去的時候,好像天公作弄一般,又看見同樣的事情,但這次她泰然自若的讀著報紙,看見我,鞠躬行禮後,立即起身跪上來歡迎我,她已經學會服從了。
慰安婦的災難
日本女人的悲劇已經夠悲慘了,但是這一群狂妄自大的日本男人,組成一支侵略軍隊時,日本女人的悲劇就擴展到全世界,變成數十萬慰安婦的災難了。
日本在二戰期間強迫婦女做慰安婦的行為,一直是歷史及政治上尚未得到正面回應和解決的問題。印尼日據時期,也有不少荷蘭女性被帶入慰安所,被迫為日本軍人提供性服務。
Anthony Beevor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一書中提到,這些女人必須每天按配額早上為20名士兵提供性服務,下午要服務兩名軍士,夜裡還要服務高級軍官。如果她們逃跑或者不願配合,那麼她們的家人將受到酷刑懲罰。而當時將戰俘國女子用作日軍慰安婦的規矩,顯然是經過了日本政府最高層的批准。
曾在1998年至2002年間做過荷蘭慰安婦受害者顧問的Marguerite Hamer,通過收集8名慰安婦的故事,出版了《破碎的花朵》(Geknakte Bloem)一書,記錄真實發生在這些女人身上的經歷。據她估計,共有約250名荷蘭女性當時受日軍迫害成為慰安婦,而日軍總共侵犯過的外國慰安婦總數約達20萬人。
記錄這些故事的工作並不簡單,Hamer表示,出於羞恥心,這些女性傾向將過去埋藏在內心深處,很多人從來未曾提起過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日本兵變態摧殘
李鳳雲是位很健談的老人,滿頭白髮遮不住她的精神飽滿,她現在住在黑龍江省東寧縣道河鎮敬老院安度晚年。今年79歲的她談起往事思路清晰,感慨萬千。
李鳳雲老人出生在平壤,原名李壽段。母親是父親的第二個妻子,後來父親又娶了第三個妻子,第三個妻子給父親生了個兒子。這樣,李鳳雲和母親在家裡成了不受歡迎的人,母親又生病,一時間李鳳雲手足無措。這時日本到朝鮮去招婦女到中國,李鳳雲為了給媽媽治病,悄悄地將自己賣了480元錢。把錢給了媽媽後,她就隨日本人來到中國黑龍江省阿城市。
當她再次回來時,給家裡帶回了一筆錢,父親瞞著母親,用這筆錢買了三間房子。母親知道後,一氣之下病情加重,不久就去世了。經過失去母親的沉重打擊,李鳳雲與父親已經沒有了感情。不久後她又被騙到了東寧縣大肚川鎮石門子村。
到東寧後,李鳳雲被送進慰安所,還被改了一個日本名字:“西刀咪”。在慰安所裡,老闆看管得很嚴,每接待一個客人收費兩毛錢,姑娘們當天都要把錢交給老闆保管,自己不能存錢,也不能亂走。
李鳳雲老人回憶,當時,從每天下午兩點開始,先是來小兵,四、五點鐘的時候來小官,到了晚上則來大官。經常有很多日本人喝醉酒後,搖搖晃晃地走進來,一來就性變態地折磨她們。“幾乎每天都得接待20來個日本兵。有時直到休克為止。累了也不許休息,每接待完一個,都得按照‘老闆’的吩咐往自己的臉上擦一些胭脂,對下一個日本兵露笑臉。”一提起這些,李鳳雲老人就恨得牙根直癢癢,她說當時恨不得殺了那些為非作歹的日本兵。
日本兵對慰安婦也非常兇殘,“很多姐妹都和我一樣被關在那裡。一天只給兩頓飯,我們都吃不飽。實在餓急了,就去偷點青蘿蔔吃,被日本兵發現後,他們就把我們的衣服扒光,用木棍往死裡打,邊打邊笑。”
慰安婦得了病沒有人醫治,與她住在一起的姑娘,有一個生小孩時難產死了,還有一個生病死了。“有個15歲的小姑娘,硬是被日本兵輪姦死了。她的屍體被一個破草簾子捲起,扔到狼狗圈裡餵狗了。”
朝鮮族的李光子家住東寧縣三岔口鎮,談起所受的折磨,老人一腔怒火。她說:“感謝共產黨,把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我一定要討回血債,就是殺死這些日本軍官和士兵也不能解恨。我希望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日軍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血債應該用血來償還!”
李光子說,她是在日本出生的,6歲時父親在日本去世。她的叔叔把她和媽媽、妹妹一家人接回朝鮮釜山。當時家裡很窮,媽媽得病也只能一直挺著,沒有錢治。為了維持生活,李光子7歲時就去小旅店當了服務員,給人家幹一些零活。
李光子在旅店一直呆到15歲時才回到媽媽身邊。 聽日本來“招工”的人說,在中國的紡織廠裡能天天吃大米飯,還能掙到大錢,李光子的媽媽想讓她去。第二天,李光子就和女老闆走了。
一幫姑娘從釜山坐上火車,三天後到了牡丹江,再轉到了東寧。在東寧一下車,李光子突然看見月臺上停著三輛帶棚的軍用車,車上都是日本軍人,手裡還拿著槍,李光子嚇壞了。這時一個日本軍人走過來,連推帶拉用槍逼著李光子上了軍用卡車,一直把她拉到了石門子。
第二天早晨李光子發現,她住的房子周圍到處都是軍人和黑洞洞的槍口,她嚇得哭出聲來。這時一個老闆模樣的女人走過來喝住她:“聽著,這不是工廠,你也看見了。你以後要好好聽話好好幹活,否則就殺了你!”此時,李光子才如夢初醒,原來她們全家都被這個女老闆給騙了——這裡是一個日軍慰安所。
李光子在這裡幹了10多天雜活,老闆就給她安排了一間小屋,讓她接客,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求你們了,讓我當牛做馬,幹什麼都行,別讓我幹這個。”絕望的哭喊聲換來的是一頓毒打,她的哭聲很快被嚴冬呼嘯的北風淹沒了。
她所在的慰安所有個規矩,姑娘們一天接客少於20人就不給飯吃。痛不欲生的李光子曾幾次悄悄走到院裡的大樹下,拿出偷偷準備的繩子,想一死了之,但每次都被日本兵發現,然後摧殘一番。她,想死都死不成。
李光子說,在石門子慰安所的三年,身邊有兩個女伴生病而死,死後就用被子包起來,被日本兵扔到荒野外去。
1945年,日本投降,當時李光子19歲。前蘇聯紅軍進攻東寧,李光子和40多個慰安婦一直跑到太平川。太平川的老百姓收留了這些慰安婦,後來李光子嫁給了當地的漢族男青年盧其漢。
盧其漢五十年代參加抗美援朝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李光子31歲那年又嫁給了金在石,兩人生了個兒子,生活也很幸福。
日軍佔領中國領土後,爆發大規模滅絕人性的強姦。在國際譴責和日益嚴重的性病面前,日軍高層決定加緊慰安婦制度的實施。於是,在上海和南京等地建立慰安所的計劃被迅速提上日程。
蘇智良教授在日本留學時偶然發現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有兩排日式木屋,中間是碎磚鋪就的路,一個日本兵在女性管理者的陪同下,正準備進入"慰安婦"的房間去作樂。旁邊的文字說明是:上海楊家宅慰安所,1938年1月建立,日本上海派遣軍東兵站司令部管理。
"大一沙龍"是1932年開設的海軍指定慰安所,由日本人近藤夫婦一直經營到1945年戰爭結束。1931年11月,日本海軍為了給在上海的海軍陸戰隊提供性服務,在虹口選擇一批日本妓院作為其海軍的特別慰安所,其中就有"大一沙龍"。
隨後"大一沙龍"被稱為"海軍指定慰安所"而獲得了擴張。這一情況也得到了日本外務省的一則檔案的證實,到1932年在上海開業的日海軍慰安所共達17家。這些慰安所以日本海軍官兵為客人。同年底,這17家慰安所有藝妓279人、"慰安婦"163人。
日軍對慰安所管理非常嚴格。慰安婦每週須經日本軍醫的身體檢查,確認是否患有性病。當時執行"慰安婦"體檢任務的日醫麻生徹男攝下了《慰安所規定》,從而留下了一份極為珍貴的物證。買票進入慰安所的日軍官兵被強制使用避孕套,一時間避孕套竟成為"戰略物資"運至中國。(麻生徹男拍攝的《慰安所規定》節錄:本慰安所只限陸軍軍人、軍方聘用人員入場,入場者須持有慰安所出入許可證;入場券的價格,下士、士官、軍聘人員為2日元,軍官為5日元;購買入場券者進入指定的房間,時間為30分鐘;入場時間,兵士為上午10時至下午5時,下士官及軍方聘用人員為下午1時至9時。)
上海是日軍慰安所最多的城市
由於對"大一沙龍"的模式滿意,日本海軍率先開始的慰安制度由此在中國推廣開來。1938年1月13日,由上海派遣軍東兵站司令部管理的位於上海東北角的"楊家宅娛樂所"開業了。104名日本和朝鮮少女成為楊家宅慰安所的第一批慰安婦。從那以後,源源不斷的外籍女子被迫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日軍在上海的慰安所,散見於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經營者主要有三種,一種是日軍直營,另一種是日僑、朝鮮僑民經營,還有一種是漢奸經營。蘇教授最新統計數字是,上海有史料或證人證明的慰安所有149家,他說上海可以說是日軍"慰安婦"制度最完善、慰安所數量最多的城市。
南京大屠殺前後,日軍開始意識到其在華的作戰勢必長期而艱苦,於是,他們開始變本加厲地在各地建立慰安所。據蘇教授等人調查,日軍的慰安所遍及中國的黑龍江、吉林、遼寧、內蒙古、山西、北京、河北、河南、山東、江蘇、安徽、江西、湖北、湖南、上海、浙江、福建、廣東、雲南、貴州、海南、臺灣和香港等地,數量可以萬計。
儒家文化的日本式解讀
日本男人的自尊自大,在家庭中被無限放大到男權至上。
日本人自認是儒家文化的正宗繼承者,儒家文化中君臣父子夫婦的倫理規範,日本人的解讀是君是臣的天,父是子的天,夫是婦的天,
把儒家文化配上日本人的神道教,就產生忠君愛國的思想,
國家中君被無限放大到皇權至上。家庭中夫被無限放大到男權至上。
父子關係中是父權至上。日本軍國主義教育的成功與日本式的儒家文化脫不了關係。臣為君犧牲是天經地義,子為父犧牲與婦為夫犧牲,同樣是天經地義的。
現代婦女基金會副執行長林美薰表示,戰爭中,婦女往往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德國已真誠面對二戰罪行,日本卻至今不面對、不負責、不道歉,她感到失望和憤怒。

台灣展翅協會秘書長李麗芬表示,慰安婦是日本政府有組織地縱容男性對婦女性侵害,受害者站出來需要非常大的勇氣,但爭取了那麼多年,卻始終換不得一個正式的道歉。

勞動人權協會執行長王娟萍表示,「慰安婦」一詞不能真正表達史實,聯合國已經要求日本改使用「強制性的性奴隸」。日本至今不願正視這段歷史,甚至近年又有走向軍國主義的跡象,通過了安保法案,讓人不禁擔心。
在英國BBC工作的日籍女記者大井真理子談到不理解為什麼中韓不能原諒日本過去的罪行。
網路名為香港客的一位部落格主,在東京的見聞,顯見日本人民,其實心知肚明,只是選擇緘默,其敘述如下 :
我在東京時,常常去一家蛋糕店做助手,老闆是留法十年學徒的蛋糕師傅,思想十分開放,很西化,是我的偶像。當時的場景是這樣的:店內一角的電視正播放終戰紀念日的特輯,都是談些老調說戰爭禍害深、希望日本和世界都和平之類。他在收銀台看著電視螢幕,冷冷地說了一句:「昭和應該切腹謝罪吧。」我以為自己聽錯,望一望他,他再說:「對,我說,昭和應該切腹,為戰爭、為國家謝罪。」
日本到今日還有皇室的,他們傳媒雖有言論自由,可是不利皇室的醜聞還是不可以報導的;而在報章上報導皇室新聞,必須用尊稱和敬語。所以我不太相信老闆會說這樣在日本國內也大不敬的話。
老闆說:「我知道你是中國人,所以更加要向你說清楚我的想法。中國常常覺得日本死不認錯,不為戰爭道歉。1945年之前的日本軍隊全都叫皇軍,他們是天皇的軍隊,沒有天皇的印鑑根本不能出兵。當時的天皇是誰?昭和。天真到真的會被首相和其他將軍左右出兵,你信嗎?在戰場上死的人,可是皇軍,可是為你-昭和而死。戰敗後,就把所有責任推卸給甲級戰犯,不正式道歉、自己繼續當天皇、頤養天年。對日本公平嗎?對在你名下出征而客死異鄉的人,公平嗎?」
又說:「外國常常以德國和日本比較說,德國多好,願意認錯、道歉、承擔戰爭責任;日本呢?正正相反,死不悔改、不正視歷史、不承擔責任。可是日本正是一個最喜歡凡事都すみません(Sumimasen)、ごめんなさい(Gomennasai)的民族,不是嗎?為什麼有戰爭責任不能面對呢?因為我們日本人,最少我和上一代知道,最應該承擔責任的人和最能代表日本道歉的人,不願意道歉。我們不能像德國人把戰爭推到納粹和希特勒身上,永久的摒棄他們,然後整個國家民族重新出發;我們日本不可以,天皇還在,他的兒子和孫兒也會繼續做天皇,日本可以做的就是承諾不會再發動戰爭,然而我們永遠都不能堂堂正正地面對歷史了。由昭和死的那天,大和民族承擔責任的機會就已經錯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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